2009年2月26日 星期四

小團圓




















萬眾期待,終於出版。下班後,毫不猶豫,趕過去買,生怕慢了便買不到。其實書是當天出版的,又怎會買不到呢?

進門,入屋,脫鞋,進房,開燈,拿出透明膠,準備小工具,然後,為新書仔細地穿上新衣,一絲不苟,包得美輪美奐。放在書堆前,足以觀賞整個晚上。

有些愛書的人不只愛讀書,也愛包書。我當然是其中一位。

當然,遠觀而不讀,太浪費了。想起了馬家輝的話。今晚,會否是個無眠的讀書夜?

2009年2月24日 星期二

徐志摩

徐志摩說,若果生命沒有受過驚天動地的考驗,那你頂多只是在生命的周圍徘迴了一圈。

敘舊

跟久別的友人吃飯,言談間竟扯上了信仰來。她是虔誠的基督徒。對於我反宗教右翼和不可知論的立場,她不自覺地從眉眼間流露出了一副失望的表情,像慨歎"真是可惜呀!"

她問我,你不信神,那你有看聖經嗎?我說,有,我有。

可有把它從頭到尾徹底地看嗎?沒有。

懷疑一種東西,決定你相信一種道理與否,只要你不能認同其中某幾個重點,即使其餘的小枝節有多對,也不能作為信仰的理由。信仰與不信仰,是絕對的選擇,兩者中間並不存在程度上的差異。總不能說,因為總體上聖經是對的,所以我們該信主。當你對某條教義存有極大的懷疑,譬如禁止同性戀,你不可能局部地信主,因為這是基督徒不容許的。在信仰與不信仰當中,你只好選擇不信了。

她又問,為什麼你不信?我說,可能人大了吧。這當然是隨便敷衍的話。宗教是個三天三夜也談不清的問題。

"你知道為什麼你不信嗎?是因為你缺乏了謙卑的心,你方才說你長大了,懂事了,就是你高估個人能力的表現。如果你能放下那點自大,一切交托給神,這就叫信念了。"

我有點納悶,不想無止境地爭坳下去。我沒有說出口,但心裡想著箇中的謬誤-友人的話就是說,沒有信念,沒有信仰,就算你是多麼謙虛的人,你也不能算得上謙卑。在基督徒眼中,謙卑一詞壓根兒就是信念。兩個詞是可以互換的。即使說,謙卑並不是過程,而是結果;不是起點,而是終點。

很抱歉,如果你不信主的話,你不可以、不可能是個謙卑的人。

2009年2月22日 星期日

對死亡的一點聯想

甚麼是死亡?死亡作為一種狀態,乃生者建構出來的概念,對死人來說不存在任何意義。有人認為只有死人才能夠明白死亡,這說法假設了人死後不但有靈魂,更有個健全的腦袋,去明白死去後的存在本質。但這樣的假設顯然沒有科學根據。腦袋指揮思想,人死去後,即使有幸能保存靈魂,也不能享有保留腦袋的優待-所以,死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死去,換句話說,死人並沒有自知之明。

所以,死亡是生者的事,與死者無關。

死亡的過程就不同了。它不只是生者的事,也是死者的事(或許是最後一件吧)。這個過程,因應情況,對生死者造成不同程度的痛苦。如果過程是絕症,即是能夠預見的死亡,那死者往往要比生者痛苦。雖然你來得及跟親愛的道別,也不能抹去許多的回憶,這包括童年、長大、初戀、失戀、振作、成功等等的片段。當醫生說你只剩下一天的命,那就是說,一天以後,就是那麼的二十四小時的將來,你就要闊別床前的家人和朋友,也要跟一直鼓舞你的美好的回憶狠狠地一刀兩斷。你的家人呢,你的朋友呢,他們事前有足夠的心理準備,跟你好好道別,也可以用時間做藥,去接受,去消化,去打算你死後對家人的經濟影響。所以,你放心,他們沒有你痛苦,最痛苦的人,恐怕是將死的你。換一個情況就迴然不同了。比如說是交通意外,生者比死者痛苦十賠。為什麼這樣說呢?因為離去匆匆,死者根本反應不來,臨死前正忙著掙扎求生,來不及在反思一生。有什麼值得開心,有什麼值得懷念的,在危機之際,生死關頭,淪得一片空白。大膽來說,死者可能連自己快死,也不清楚,更何況痛苦呢。可是對生者來說,你的離去簡直是晴天霹靂,是不能接受的噩耗。你想像,在家人眼中,昨天的你還是好好的,還說媽做的菜好吃,怎地今天竟‧‧‧那種生死的反差,怎能不算是最苦呢?

2009年2月21日 星期六

無味的週末

早上去看大學dress-up比賽 (court simulation),又喚起了英辯的往事。當然,站在法庭中心的法律系學生,雄辯滔滔,比我厲害十倍有多。對自己從前有過的自滿,能不汗顏?聽完,心裡像燒起了一團火,定要把pubic speaking練好。這是今年的願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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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來的週末都是這樣, 淡淡然, 沒有什麼味道的。也是一個人,也是照例找書店看書,不同的是地方,但一般的書店是不提供座位的,只讓你站著看,所以能到的地方其實不多,不是旺角的序言,就是銅鑼灣的starbucks。

這天跟以往一樣。從序言走出來,已是黃昏了,天開始下起毛毛細雨。我走在喧嘩的街頭上,漫無目的,從旺角走呀走,一直走到天星碼頭。看著街上的人群,感覺並不寫意,心中老是有種寂寞的空虛感不斷湧現。只能暗暗希望,在此時此刻,能讓我碰上個熟人。你說多好。

下了決心,要做點事,我才不想後悔。

2009年2月20日 星期五

結構

半年來的工作裡,不斷有人告訴我結構(being structured)的重要性。我是清楚知道的,也明白,有結構的溝通對工作匯報,對上司來講很有幫助。但我仍有幾點保留:

1)過度結構化(over-structured)會否抹殺感性思想與創造力?
2)會否把思想侷限在那狹小的框架裡?
3)沒有結構化思考,是否代表邏輯不全?

朋友

「多年不見的老朋友,一旦相見,因為是極熟而又極生疏的人,說話好像深了不是,淺了又不是,彼此都還在暗中摸索,是一種異樣的心情,然而也不減于它的愉快。」 

張愛玲的話,說的多麼精準。不知道海外的朋友回來以後,會怎樣呢?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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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世鈞,我們回不去了。」

頓然百感交集-先是震動,無奈,然後絕望。

其實,情節是該料到的,只是,不願相信而已。

2009年2月17日 星期二

冷血的文學













情人節
開始讀張愛玲的<半生緣>
這愛情悲劇
跟浪漫調子有點配不上
一劈頭就知道,
曼幀和世鈞他倆是不可能開花結果的
讀到鴻才和曼路設下的佈局
竟有這樣狠心的人
張愛玲的筆下, 就是個
沒有正邪分界
沒有愛恨分明
沒有童話故事的世界
書中寫道 - 「但是那好像是偵探小說裡的事, 在實生活里大概是不會發生的」
正如評論者們所說
張愛玲的文字, 有血有肉, 冷血的血, 赤裸裸的肉
但倒是世界極為真實的一面
文字如人, 這是我的猜想

2009年2月16日 星期一

那些綻放的日子














二月初的清早, 急不及待回學校的challenge day

我第一次當assessor

希望選對了人, 當然希望你也選對了學校

是的, 有時候總要驕傲一點說 - 你是沒有可能選錯的, 肯定沒有

過去那自由無慮的生活,

轉眼快四年了,

還是十分依戀

記憶中, 是第一次, 對一段歲月那麼的珍而重之